“互联网精神”反哺影视剧新实验,“互动收费模式”开拓新大陆
传统影视公司做网剧,能否在创作模式、商业模式上有所突破? 8月27日,繁星戏剧村,“腾讯研讨会暨全民制片人开启《暗黑者》第二季活动”召开。入场的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份“死亡通知单”。通知单看起来不陌生,被很多观众小心收藏。随后,场内开始了一场“头脑风暴”,参与者是该剧的“制片人”们,也就是粉丝们。 “这是慈文传媒集团参与的第一部互联网剧,我们跟腾讯一直在研究一个模式。”《暗黑者》制片人白一骢说。 《暗黑者》跟之前的电视剧的制作完全不一样,一开始剧组也曾按照传统方式来做,后来发现行不通,前几集的点击效果没有预想那么好。积累了很多经验之后,白一骢发现,最好的方式是互动。 《暗黑者》第一季46集,《龙门镖局》的制作班底,让这部网剧看起来更像是一部传统电视平台播出的电视剧。 在第二季开拍之际,采取“全民制片人”的模式运作,赋予了这部剧更多的“互联网精神”。 探索一:“互联网精神”反哺剧制 “第二季希望陆毅和贝儿出演。”“要增加预算,给罗飞买粉底……”“制片人”们有很多想法,白一骢在台上很认真地听。 “之所以让观众发挥制片人的作用,甚至出现在片头字幕里,是为了让观众有更深入的参与感,保持高度黏性。”白一骢向“广电独家”解释道。 第一季,《暗黑者》采用“边剪边播”的方式。在粗剪的基础上,每天进行精剪、混音、调色、生成,完成一集要八九个小时,在每天12:00前一集播出之后进行。 这种经历,对于传统影视制作人白一骢而言,兴奋而刺激。“我们有一个团队,负责每集剧上线后的评论收集。导演、监制、制片人每天晚上的工作是看评论。看完之后总结,观众喜欢哪个角色,就给哪个角色更多的戏份。” 在白一骢看来,与观众互动,有时“就像调情一样”,这是传统媒体感受不到的——过去制作完交完母带之后,播成什么样,一点辙都没有,只能听天由命。 现在不一样了,可以去改变。曾经有几天《暗黑者》网络指数下滑,眼看就要被第二名反超,白一骢和团队马上作出一些调整,第二天的网络反馈迅速上升。 “进入这个行业这么多年,终于可以在一个戏播出之后,还能有办法弥补。”聊起这些,白一骢兴奋得眼睛发亮。 该剧截至第一季收官当天的数据是:播放量突破3.7亿,覆盖2100万用户,达到卫视联播大剧量级;在口碑榜上,豆瓣评分8.0分,腾讯视频评分9.4,空前高。 在第一季收集和了解观众反馈的基础上,《暗黑者》第二季启动了“全民制片人”模式。启动现场,白一骢说,第二季确定有陆毅出演。“大家希望剧情往哪个方向发展,我们就让它往哪个方向发展。” 《暗黑者》第二季启动之后,将推出各种活动,由观众决定剧情走向、人物选择,包括在单元案件中邀请哪些大咖。剧组做出一个邀请名单,由大家票选,决策过程是开放的。 采用观众的创意,再运用专业制作人的审美和艺术手法来实现创意,这不失为网络剧的一种良性运作模式。 在这个过程里,传统制作人最大的收获是学会了与观众互动。 探索二:拓展国产涉案剧的内涵和外延 2004年,涉案剧退出卫视黄金档,这类题材一直是不少制作方不愿触及的。 《暗黑者》这一次顺利拿到公安部的审核通过令,从第二季开始,计划在地面频道进行销售。 这部由腾讯视频出品的季播悬疑剧,改编自有“中国东野圭吾”之称的周浩辉的畅销小说《死亡通知单》,计划拍摄五季。 白一骢表示,第二季将采取小案件和大案件结合的形式,通过微博征集案件,邀请大家一起参与创作。 《暗黑者》很有野心。 在英剧《神探夏洛克》里,一个高智商、反社会化人格的推理怪咖形象完成了一场观察与演绎法的终极狂欢;而在《暗黑者》里,一群充满了各类缺陷的问题精英探究了人性深处的罪与罚。 2013年10月,《暗黑者》首次进行项目论证,当时的互联网剧充斥着段子剧,鲜少有剧情剧。网络自制剧的未来走向是否也是如此? “如果以后大家都不看正常的剧,只看段子剧,对于我们从业者来说是一种悲哀。”白一骢说,《暗黑者》当时定下一个战略:坚决不做段子剧,一定要做剧情剧。 上线一周,团队上下十分忐忑。第一周的数据并不抢眼,从第三周开始,《暗黑者》一举夺冠。“这是剧情剧的特点,大家需要看进去,看过两三集后基本就能稳定追下来。” 第二季的剧情怎么走?社会热点、高智商犯罪还是打击黄赌毒?在全民研讨会现场,三分之二的观众选择了第二种“高智商犯罪剧”。 腾讯视频影视运营中心总监、《暗黑者》总监制常斌表示,无论哪一种,“《暗黑者》最终诠释的是正能量”。 探索三:突破电视剧传统盈利模式 《暗黑者》上线之前,出品人之一的马中骏曾表示过担忧。作为老牌影视公司的操盘手,这是马中骏第一次与网站合作网剧,“我很忐忑,做过电影的出品人,也做过电视剧出品人,但网络剧的出品人,这是头一次。”目前看来,他的担忧是多余的。 “‘一剧两星’之后,传统制作公司需要开拓新的市场。目前网络剧还没有盈利,但不代表未来不能盈利。我们是在做投资,如果等一两年之后再去做,成本可能会更高。”白一骢说。 对于商业模式的探讨,一直没有停止过。 “我们没有预先做CPM广告售卖,在传统电视台方面也没有进行售卖,我们把未来有可能产生盈利的部分放在第二季,把前两季打通去做。”常斌说,第二季腾讯视频会进行广告招商,广告植入是另一个盈利空间。 研讨会现场,常斌试探性地问观众,“如果第二季中罗飞喝的酸奶带有品牌标示,你们会介意吗?”超过90%的观众表示可以接受。 但在付费观看方面,观众却产生了意见分歧。 常斌说,未来《暗黑者》可以拍摄两个结局,一个是正常版不付费的,另外一个是需要缴纳少量费用才能看到的“彩蛋版”。 从现场的反应中,“广电独家”观察到,在对最后一集大结局的收费观看上,许多观众纠结的是收费多少的问题,赞同付费5~10元的人数寥寥,5元以下的人数较多。 白一骢提出,未来还有可能拍摄主要人物的“番外篇”,这样的“番外篇”不影响剧情,观众可以根据自己的喜爱付费观看,这种方式是粉丝相对愿意接受的。 “谈到商业模式,我们如果能够在两方面打通,就可以延长一部剧的生命力:一个是电商模式,另一个是收费模式。” 白一骢说,目前《暗黑者》第一季的固定观众接近1000万,如果有30%的人愿意花5块钱看一集放映片,就有1500~2000万元的收益,如果有三个放映片,就能够产生6000万元左右的收益,再加上广告植入、广告招商、版权售卖等,利润空间不小。 事实上,对于网络付费观看模式,业内呼声已久。不少网站都开始了摸索和尝试,然而,收费多少、付费观看的内容是否具有独家吸引力、付费方式是否安全便捷等问题,需要平台方和制作方共同解决。 据白一骢透露,《暗黑者》第二季的投资成本将翻番,在关注剧本身的品质时,《暗黑者》是否能在商业模式上有所突破,值得进一步关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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